陆游《长短句序》

1.陆游在《长短句序》中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 予:我 少时:年轻时 汩:漂泊 于:在 世俗:与今意同 …

1.陆游在《长短句序》中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

予:我

少时:年轻时

汩:漂泊

于:在

世俗:与今意同

颇:很

有:与今意同

所:助词

为:作为

晚:年老的时候

而:表修饰

悔:后悔

之:代词,代有所为这件事

然:但是

渔歌菱唱:代指诗词

犹:仍然

不:不能

能:能

止:停止

合起来

我年轻时在世俗漂泊,很有些作为(联系到是为这本书作序,所以应该是说在诗词上有作为),年老的时候很后悔。但是我仍然不能停止诗歌这些小道。

2.

陆游对词的认知与创作,在思想深处是颇有矛盾的。

他认为词不登大雅之堂,不能与“言志”的诗相提并论;但实际上却非常喜欢填词,并乐此不疲。他在《长短句序》中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志吾过。”

从理性上说,他站在士大夫立场上,仍以词为小道,并对早年“汩于世俗”作词而“悔之”。这种观点是相当陈旧的,在当时就是落后的,是对词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贬抑与否定;但从感性上讲,他非常喜欢作词,虽然对自己曾经作词“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虽说“绝笔已数年”,实则后来仍写了许多词;虽曰编辑词集是为了“以志吾过”,实则爱而不舍,不能丢弃。

这种理性与感性、理论与实践的矛盾,还反映在他对词的评价上。他对前人的词作或词集,做过一些题跋,其矛盾思想在这些题跋中,得到集中而突出的反映。

他在《跋〈花间集〉》时说:“《花间集》皆唐末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彭孙遹云:“词以艳丽为本色,要是体制使然。”(《金粟词话》)《花间集》多系西蜀词作,在晚唐五代时期,四川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反映市民情绪与统治阶级享乐思想的词,得到空前的发展。

陆游对《花间集》作者的责难,既与晚唐五代西蜀的社会不符,又反映出他的文学观念的正统,以“言志”的诗衡量言情的词,因此对《花间集》的词人只写艳情而不顾国计民生极为反感,但他对前人的一些词作,则极为欣赏,并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飞卿《南歌子》八阕,语意工妙,殆可追配刘梦得《竹枝》,信一时杰作也。”

(《渭南文集》)又说:“昔人作七夕诗,率不免有珠栊绮疏惜别之意,惟东坡此篇,居然是星汉上语,歌之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学诗者当以是求之”(《渭南文集》)。

他谈的是温飞卿与苏轼的词,但最后却说“学诗者当以是求之”。可见,他对词与诗的体格是不大分辨的,甚至可以说词法与诗法是一致的,没有区别的。

正因为如此,他在评陈师道词时说:“陈无己诗妙天下,以其余作辞(词),宜其工矣。顾乃不然,殆未易晓也。”

(《渭南文集》)诗词异体,作法自别,一位作者擅长此而不擅长彼,这是常见的现象,有什么奇怪?陆游对陈师道工诗而不工词不大理解,说明他对诗词之体格微妙区分是不大了然的。这种理论与实践的矛盾以及对诗词作法不分的观点,反映在他写词上,不是自觉地遵守体格,而是自发地填词。

那么,他对词的本色、特征,不是那么精到和谙熟,于是就自觉或不自觉地以诗人之笔填词,出现了“以诗为词”的创作倾向。

3.求一首陆游的诗

陆游词作鉴赏 生平简介 陆游(1125 -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 浙江绍兴)人,陆佃之孙。

以荫补登仕郎。绍兴中试 礼部,以语触秦桧,被黜。

绍兴二十八年(1158), 始仕福州宁德县主簿,调福州决曹,迁大理司直。孝 宗即位,除枢密院编修官兼编类圣政所检讨官。

史浩、黄祖舜荐以“善词章、谙典故”,赐进士出身。隆兴 元年(1163),张浚北伐,陆游为镇江通判。

乾道元 年(1165)改隆兴府通判。二年免归,卜居镜湖之三 山。

乾道五年差通判夔州。八年,四川宣抚使王炎辟 为傒办公事,改成都府安抚司参议官,历蜀州通判, 摄知嘉州、荣州事。

淳熙二年(1175),四川制置使 范成大延置幕僚,宾主唱酬,人争传颂。因人讥其颓 放,自号放翁。

淳熙五年东归。七年,奉祠归。

十三 年,起知严州,历除军器少监,迁礼部郎中。光宗即 位,兼实录院检讨官,旋即罢归山阴,闲居十馀年。

嘉泰二年,诏权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预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寻兼秘书监。次年归。

居于山阴。嘉 定二年卒,年八十六。

陆游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 为中兴四大诗人,其为中兴之冠,人呼为小太白。有 《剑南诗稿》八十七卷、《渭南文集》五十卷、《南唐 书》十八卷。

词二卷,载于《渭南文集》。淳熙十六 年(1189), 自编词集成,作《长短句序》云:“予 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 犹不能止。”此后未尝绝笔,刘克庄《后村诗话续编》 云:“放翁长短句,其激昂慷慨者,稼轩不能过,飘 选高妙者,与陈简斋、朱希真相颉颃。

流丽绵密者, 欲出晏叔原、贺方回之上。” 感皇恩 陆游 小阁倚秋空, 下临江渚。

漠漠孤云未成雨。 数声新雁, 回首杜陵何处。

壮心空万里, 人谁许! 黄阁紫枢, 筑坛开府。 莫怕功名欠人做。

如今熟计, 只有故乡归路。 石帆山脚下, 菱三亩。

这首词,是作者离蜀东归以前,感叹壮志未成, 思念家乡时所写下的。上片以写景起而以抒情终;下 片以抒情起而以情景结合终。

在一个初秋的阴天,作者登上了江边的一个小阁, 仰望初秋的天空看见迷蒙的云气还没有浓结到要化成 雨点的样子,俯视下面可以看到江水和沙渚,境界是 开阔的,并带着些静漠与冷清。作者只轻轻地把它描 写成“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漠漠孤云未成雨”, 概括了登高之事和周围环境,并描写视觉中景物,运 化周邦彦《感皇恩》“小阁倚晴空”的词句,王勃《滕 王阁》“滕王高阁临江渚”的诗句。

“数声新雁,回首 杜陵何处。”接着是写听觉,并由此引出作者的联想。

雁是“新雁”,知秋是“新秋”;云是“孤”云,雁只 “ 数”声,“数”字中也反映出主客观的孤独意象的 两相契合。杜陵,在长安城东南,秦时为杜县地,汉 时为宣帝陵所在,故称杜陵,这里用杜陵指代长安。

长安这个汉唐故都,是华夏强盛的象征,也是西北的 政治、军事中心之地。陆游急切地盼望南宋统治者能 从金人手里收复长安;他从军南郑,时时遥望长安, 寄托其收复故国山河的思想感情。

他向宣抚使王炎建 议:“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诗文中写到想念长安 的也很多,如《闻虏乱有感》的“有时登高望跾杜, 悲歌仰天泪如雨”,《东楼集序》的“北游山南,凭高 望跾、万年诸山,思一醉曲江、渼陂之间,其势无由, 往往悲歌流涕”,这样的词句很多,可见其感触之深 且痛,因此经常地提及。

古人写闻雁和长安联系的, 除陆诗外,还有许多如杜牧《秋浦道中》的“为问寒 沙新雁到,来时为下杜陵无”,于邺《秋夕闻雁》的 “忽闻凉雁至,为报杜陵秋”,只是一般的去国怀都 之感。作者写的,如《秋晚登城北门》的“一点烽传 散关信,两行雁带杜陵秋”,这些是和关心收复长安 的信息是有关的词中写闻新雁而回头看不到长安,也 是感叹收复长安的好消息的不能到来。

“壮心空万里, 人谁许!”空有从军万里的壮怀,而无人相许(即无 人赏识、信任的意思),申明“回首”句的含意,这 里的描写从含蓄的寄概到激昂的抒情,体现了作者写 作的特点从作者的诗词风格看,他是比较习惯于采用 后一种写法的;在这一首词中,他极力抑制激情,却 较多地采用前一种写法。 过片时用了,“黄阁紫枢,筑坛开府,莫怕功名 欠人做。”

黄阁、紫枢,指代宰相和枢密使,是宋代 最高文武官吏。黄阁,宰相官署,卫宏《汉官旧仪》: “ 丞相听事阁曰黄阁”;宋代的戎服多用紫色,故以 紫枢指枢密院。

筑坛,用了汉高祖设坛场拜韩信为大 将的典故;开府是开幕府,置僚属,在宋代,高级行 政区的军政长官有此种权力。第一、二句指为将相, 第三句说不怕这种职位无人可当,意即用不着自己怀 抱壮志与准备担当大任。

陆游并不热衷于当高官,但 却始终抱着为效忠国家而建立功名的壮志。他曾向往 于这种功名,他的《金错刀行》诗说:“千年史策耻 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书怀》诗说:“老死已无 日,功名犹自期。清笳太行路,何日出王师?”他这 三句词,说得很平淡,很坦然,那么他真的会这样轻 易放弃自己的壮志、他真的相信一般的将相也能够担 负恢复祖国统一大业的重任吗?不!他的热情性格和 当时冷酷的现实使他不可能做到这。

4.陆游诗歌鉴赏

你可以去百度文库看看 生平简介 陆游(1125 -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陆佃之孙。

以荫补登仕郎。绍兴中试礼部,以语触秦桧,被黜。

绍兴二十八年(1158),始仕福州宁德县主簿,调福州决曹,迁大理司直。孝宗即位,除枢密院编修官兼编类圣政所检讨官。

史浩、黄祖舜荐以“善词章、谙典故”,赐进士出身。隆兴元年(1163),张浚北伐,陆游为镇江通判。

乾道元年(1165)改隆兴府通判。二年免归,卜居镜湖之三山。

乾道五年差通判夔州。八年,四川宣抚使王炎辟为傒办公事,改成都府安抚司参议官,历蜀州通判,摄知嘉州、荣州事。

淳熙二年(1175),四川制置使范成大延置幕僚,宾主唱酬,人争传颂。因人讥其颓放,自号放翁。

淳熙五年东归。七年,奉祠归。

十三年,起知严州,历除军器少监,迁礼部郎中。光宗即位,兼实录院检讨官,旋即罢归山阴,闲居十馀年。

嘉泰二年,诏权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预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寻兼秘书监。次年归。

居于山阴。嘉定二年卒,年八十六。

陆游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为中兴四大诗人,其为中兴之冠,人呼为小太白。有《剑南诗稿》八十七卷、《渭南文集》五十卷、《南唐书》十八卷。

词二卷,载于《渭南文集》。淳熙十六年(1189),自编词集成,作《长短句序》云:“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此后未尝绝笔,刘克庄《后村诗话续编》云:“放翁长短句,其激昂慷慨者,稼轩不能过,飘选高妙者,与陈简斋、朱希真相颉颃。

流丽绵密者,欲出晏叔原、贺方回之上。” ●感皇恩 陆游 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

漠漠孤云未成雨。 数声新雁,回首杜陵何处。

壮心空万里,人谁许! 黄阁紫枢,筑坛开府。 莫怕功名欠人做。

如今熟计,只有故乡归路。 石帆山脚下,菱三亩。

陆游词作鉴赏 这首词,是作者离蜀东归以前,感叹壮志未成,思念家乡时所写下的。上片以写景起而以抒情终;下片以抒情起而以情景结合终。

在一个初秋的阴天,作者登上了江边的一个小阁,仰望初秋的天空看见迷蒙的云气还没有浓结到要化成雨点的样子,俯视下面可以看到江水和沙渚,境界是开阔的,并带着些静漠与冷清。作者只轻轻地把它描写成“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漠漠孤云未成雨”,概括了登高之事和周围环境,并描写视觉中景物,运化周邦彦《感皇恩》“小阁倚晴空”的词句,王勃《滕王阁》“滕王高阁临江渚”的诗句。

“数声新雁,回首杜陵何处。”接着是写听觉,并由此引出作者的联想。

雁是“新雁”,知秋是“新秋”;云是“孤”云,雁只“数”声,“数”字中也反映出主客观的孤独意象的两相契合。杜陵,在长安城东南,秦时为杜县地,汉时为宣帝陵所在,故称杜陵,这里用杜陵指代长安。

长安这个汉唐故都,是华夏强盛的象征,也是西北的政治、军事中心之地。陆游急切地盼望南宋统治者能从金人手里收复长安;他从军南郑,时时遥望长安,寄托其收复故国山河的思想感情。

他向宣抚使王炎建议:“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诗文中写到想念长安的也很多,如《闻虏乱有感》的“有时登高望跾杜,悲歌仰天泪如雨”,《东楼集序》的“北游山南,凭高望跾、万年诸山,思一醉曲江、渼陂之间,其势无由,往往悲歌流涕”,这样的词句很多,可见其感触之深且痛,因此经常地提及。

古人写闻雁和长安联系的,除陆诗外,还有许多如杜牧《秋浦道中》的“为问寒沙新雁到,来时为下杜陵无”,于邺《秋夕闻雁》的“忽闻凉雁至,为报杜陵秋”,只是一般的去国怀都之感。作者写的,如《秋晚登城北门》的“一点烽传散关信,两行雁带杜陵秋”,这些是和关心收复长安的信息是有关的词中写闻新雁而回头看不到长安,也是感叹收复长安的好消息的不能到来。

“壮心空万里,人谁许!”空有从军万里的壮怀,而无人相许(即无人赏识、信任的意思),申明“回首”句的含意,这里的描写从含蓄的寄概到激昂的抒情,体现了作者写作的特点从作者的诗词风格看,他是比较习惯于采用后一种写法的;在这一首词中,他极力抑制激情,却较多地采用前一种写法。 过片时用了,“黄阁紫枢,筑坛开府,莫怕功名欠人做。”

黄阁、紫枢,指代宰相和枢密使,是宋代最高文武官吏。黄阁,宰相官署,卫宏《汉官旧仪》:“丞相听事阁曰黄阁”;宋代的戎服多用紫色,故以紫枢指枢密院。

筑坛,用了汉高祖设坛场拜韩信为大将的典故;开府是开幕府,置僚属,在宋代,高级行政区的军政长官有此种权力。第一、二句指为将相,第三句说不怕这种职位无人可当,意即用不着自己怀抱壮志与准备担当大任。

陆游并不热衷于当高官,但却始终抱着为效忠国家而建立功名的壮志。他曾向往于这种功名,他的《金错刀行》诗说:“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书怀》诗说:“老死已无日,功名犹自期。清笳太行路,何日出王师?”他这三句词,说得很平淡,很坦然,那么他真的会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壮志、他真的相信一般的将相也能够担负恢复祖国统一大业的重任吗?不!他的热情性格和当时冷酷的现实使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自慰之辞,。

5.陆游的《诉衷情》人物心理,形象

人物心理:“万里匹马”、“关河梦断”、“身老沧州”,人物神态:“泪空流”等词句。这首词前两句回忆当年在抗金前线的战斗生活,匹马征万里,其飒爽英姿、卓荦不凡之气可见;“关河梦断何处”是说一觉醒来,关河要塞不知在何处,意谓脱离了前线;“尘暗旧貂裘”是说尘土积满从军时穿的貂皮大衣。下片表达敌人尚未消灭,自己衰鬓先斑的慨叹,“天山”代指抗金前线。“心在天山,身老沧洲”表达了壮志未酬、报国无门的幽愤。

陆游抓住了神态和心理,从中把握到诗的情感。

陆游《诉衷情》当中诗人将自己的形象直接的在诗歌中表现出来,人物形象就是诗人本身,这样的人物形象称为抒情主人公。

通过刚才的分析鉴赏,可以将诗歌的抒情形象分为两类:

一是能够表达诗人情感的自然物;二是人物形象,而人物形象又可以分为诗人塑造的人物形象和抒情主人公。

6.陆游与辛弃疾词的比较

就其大处而观之,陆游、辛弃疾二位词人有四点明显的不同:一、二人的词学观有所不同:陆游对词的创作一直抱着一种既暗自喜欢、又十分鄙薄的矛盾态度,总的来说是重诗轻词,视词为“小道”、“馀事”,而辛弃疾对词则倾毕生精力为之,把词作为自己政治理想、人生经历与生活感受的主要“陶写之具”.二、因第一点而起,陆游词中作者的自我形象与主体意识的表现仅仅是偶尔的、不集中的和不够鲜明的,而辛弃疾的词则集中地、鲜明地、全面地呈现了他作为民族英雄与时代精英的自我形象和主体意识;相应地,放翁词只是局部和片段地反映陆游的战斗经历和生活情况,而稼轩词则较为全面和系统地反映了辛弃疾的战斗经历和生活情况.三、同样作为作者自我形象的呈现,放翁词里呈现的是一个典型的文臣(尽管一度披上戎装)的形象,而稼轩词里呈现的是一个资兼文武的大将军的形象.四、就艺术风格而言,虽然两家都大致趋向阳刚雄豪一路,但由于放翁毕竟是一位衣冠文士,而稼轩则是一位老军人、老战士,所以放翁词大多以轻倩流利、精能圆熟见称,稼轩词则主要以纵横驰骤、大声镗鞳为美;放翁词颇多清旷飘逸之气,稼轩词则富于沉郁顿挫之慨.现在对这四点逐一加以析论.一、词学观的明显不同.陆游一生,始终对词这种新兴的诗体意存轻视.他在“靖康”南渡、词人普遍转变词风而以词作为抒怀言志和反映社会现实之一体的时代背景下,还基本上像北宋人那样,仅仅把这一富有活力的新兴诗体视为“小道”和“馀事”,这显得十分保守和不合时宜.他对词的抒情性质持一种十分矛盾和迷惘的态度——一方面暗中喜爱,不时以这种体裁言志遣怀,甚至抒写男女之情;另一方面却又发表谴责小词的言论,并作“自我检讨”,对自己“未能免俗”地写过一些词感到后悔不已.比如他在《长短句序》(载《渭南文集》卷十四)中这样说道:风、雅、颂之后,为骚,为赋,为曲,为引,为行,为谣,为歌.千馀年后,乃有倚声制辞,起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可胜叹哉!余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在另外一篇《花间集跋》中,他更通过谴责“花间”派诸人而菲薄词体道:《花间集》皆唐末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这两篇文字大约写于他六十五岁前后,大致可以代表他大半生对词的看法.他到晚年(八十岁以后)所写的儿篇谈词的文字,其词学观点略有变化,对词体的态度是有褒有贬,对其“摆落故态”而能表现“跌宕意气”的抒情功能有所肯定和赞扬.但无论如何,他大半生对于词的保守偏激的轻视态度以及他对词的独特审美方式的缺乏了解,毕竟使他对于词的创作失去了应有的热情,从而未能投注较多的精力,去发挥他本来具有的天才和优势.这就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词的题材、形象、意境、风格等等诸多方面.而辛弃疾对词的基本看法和创作时的具体态度则与陆游大不相同.辛弃疾虽然没有像陆游那样写过专门的论词文字,但从一些零星的材料和他本人的一些诗、文、词作品里所表露的思想和情绪,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到,他在词的创作上抱着一种极为严肃认真的态度,有着比较先进的文艺观点.他并没有把词视为“小道”和“馀事”,而是视之为自己言志抒怀的主要工具(亦即他的门人范开所谓“陶写之具”)的.拙著《辛弃疾词心探微》曾经勾稽有关资料,证明辛弃疾有一整套带有强烈战斗性和功利性的作词主张,这套主张的主要之点是:一、主张以“气”为本和以笔代剑;二、主张以从唐代杜甫、白居易以来的现实主义的作诗态度来作词;三、力主词要写真情实感,反对为文造情;四、认为词不但像诗那样“可以怨”,更“可以怒”,亦即认为词是“发愤抒情”和“写胸中块垒”的最佳艺术形式;五、认为词既然是志士仁人雄心壮怀的“陶写之具”,其风格追求就应该是“有心雄泰华,无意巧玲珑”,亦即自觉地趋向阳刚雄豪一路,而不要去与莺娇燕昵、风情娈婉的传统词风争长短.[3]由于具有这样的与陆游大不相同的作词主张,辛弃疾就不再像传统的做法那样游戏笔墨,偶尔作词以娱宾遣兴,而是倾毕生精力为之,把词当成了自己政治理想、人生经历和生活感受的主要载体.二、作者自我形象、人生经历和主体意识表现上的明显差异.这个差异是由两人词学观的不同所导致的.辛弃疾是把词视为抒情言志的主要手段,倾其毕生精力为词,所以在收词多达620馀首的一部《稼轩词》中,自述身世经历、呈现作者自我形象、表达作者主体意识和反映作者日常生活的作品极多,借助这些作品,我们可以还原出一个十分完整和生动的抗金民族英雄辛稼轩的形象,较为全面而具体地了解到他的思想意识和感情生活.读《稼轩词》,恰如读一部艺术化的“辛稼轩自传”.而陆游,因为他卑视词体,视之为“小道”、“馀事”,只是在作诗之馀偶尔游戏笔墨作一点词,因而他的自我形象、主体意识、生活经历等等绝大部分都写进了他的诗里,而只有很少一部分写进了存词总数只有140馀首的《放翁词》里,[4]因而这些。

7.陆游其他的诗

阿姥 城南倒社下湖忙,阿姥龙锺七十强。

犹有尘埃嫁时镜,东涂西抹不成妆。 阿通自闽中归甫九岁颇有老成之风作此诗示之 通子还家已九龄,从师衿佩两青青。

长成勉作功名计,勿学衰翁老一经。 哀北 太行天下脊,黄河出昆仑。

山川形胜地,历世多名臣。 哀哉六十年,左衽沦胡尘。

抱负虽奇伟,没齿不得伸。 老夫实好义,北望常酸辛。

何当拥黄旗,径涉白马津? 穷追殄犬羊,旁招出凤麟。 努力待传檄,勿谓吴无人! 哀郢 远接商周祚最长,北盟齐晋势争强。

章华歌舞终萧瑟,云梦风烟旧莽苍。 草合故宫惟雁起,盗穿荒冢有狐藏。

离骚未尽灵均恨,志士千秋泪满裳。 哀郢 荆州十月早梅春,徂岁真同下阪轮。

天地何心穷壮士,江湖从古著羁臣。 淋漓痛饮长亭暮,慷慨悲歌白发新。

欲吊章华无处问,废城霜露湿荆榛。 艾如张 锦膺绣羽名山鸡,清泉可饮林可栖; 稻粱满野弃不啄,虽有奇祸无阶梯。

东村西村烟雨晚,萧艾离离林薄浅; 翩然一下骇机发,汝虽知悔安能免! 汉家天子南山下,万骑合围穷日夜。 犬牙鹰爪死不辞,触机折颈吁可悲! 爱闲 爱闲惟与病相宜,壮岁怀归老可知。

睡熟素书横竹架,吟余犀管阁铜螭。 水芭蕉润心抽叶,盆石榴残子压枝。

堪笑放翁头白尽,坐消长日事儿嬉。 爱闲 今日先生病体轻,爱闲犹有旧心情。

帖看贞观行间印,琴记中郎爨下声。 衣焙温温香欲透,雪檐滴滴日初晴。

客来一笑明窗底,枉道为农事耦耕。 安流亭俟客不至独坐成咏 忆昔西征鬓未霜,拾遗陈迹吊微茫。

蜀江春水千帆落,禹庙空山百草香。 马影斜阳经剑阁,橹声清晓下瞿唐。

酒徒云散无消息,水榭凭栏泪数行。 安期篇 我昔游岷峨,扪萝千仞峰。

丈人倚赤藤,恐是安期翁。 赠我一丸药,五云出瓢中, 服之未转刻,莹然冰雪容。

素手掬山霭,绿发吹天风。 丈人顾我喜,共骑一苍龙。

蓬莱亦何求,爱此万里空。 却来过齐州,螘垤看青嵩。

安仁道中 千古临邛路,飘然偶独游。 病身那迫老,远客更禁秋。

水退桥未葺,渡闲船自流。 飞腾付年少,回首思悠悠。

安仁道中 三驿未为远,衰翁愁出门。 贪程多卒卒,失眠每昏昏。

天大围平野,江回隔近村。 何时有余俸,小筑占云根。

庵中晨起书触目 山重水复怯朝寒,一卷窗间袖手看。 朱担长瓶列云液,绛囊细字拆龙团。

数峰移自侏儒国,一研来从黯淡滩。 要识放翁顽钝处,胸中七泽著犹宽。

庵中晨起书触目 晖晖初日上帘勾,漠漠清寒透衲裘。 雪棘并栖双鹊暝,金环斜绊一猿愁。

廉宣卧壑松楠老,王子穿林水石幽。 戏事自怜除未尽,此生行欲散风沤。

庵中晨起书触目 赋形不使面团团,耸膊心知到骨寒。 晏子元非枕鼓士,杜生那有切云冠。

时扶迁客桄榔杖,日厌诗人苜蓿盘。 赖是平生憎阿堵,今年初解侍祠官。

庵中晨起书触目 初归誓墓老乡邦,手结茆茨近小江。 北渚露沾行药屐,东厢日射勘书窗。

孤忠自信丹心折,万事空成雪鬓霜。 长愧宗人白崖老,赠行期我鹿门庞。

庵中独居感怀 身愈龙锺发愈稀,流年冉冉迫残晖。 读书十纸勤虽在,上树千回事已非。

仗马曾鸣宜取斥,牧羝虽乳亦忘归。 余生自笑知何似?万里辽天老令威。

庵中独居感怀 自闭庵门不点灯,惰耕村叟罢参僧。 一生已是胶黏日,投老安能夏造冰? 顽面敢辞乾汝唾,蔬餐聊得曲吾肱。

高舂睡熟无多笑,那有禅师解放鹰。 庵中独居感怀 无钱溪女亦留鱼,有雨东家每借驴。

藜粥数匙晨压药,松肪一碗夜观书。 黄紬被暖闲无厌,白布衫长乐有余。

南陌东阡春事动,放翁作计未全疏。 庵中纪事用前辈韵 扫洒一庵躬琐细,蓬户朝昏手开闭。

荒山斸药须长鑱,小灶煎茶便短袂。 空中咄咄安用书,身外悠悠固难计。

山僧野叟到即留,麦饭葵羹贵能继。 久贫奴婢多散去,岂有跣足井椎髻。

负薪长歌过此生,直疑身在鸿荒世。 庵中晚思 小庵摩腹独彷徉,俗事纷纷有底忙? 云影忽生鸦蔽日,雨声不断叶飞霜。

经纶正复惭伊传,杂驳犹能陋汉唐。 卷尽残书窗已晚,笑呼童子换炉香。

庵中夜兴 示疾维摩无侍者,夜阑自掩草庵门。 有情梅影半窗月,相应鸡声十里村。

纸帐拥裘寻断梦,地炉拨火暖残樽。 扶衰又践新春境,万事元知不足论。

庵中杂书 蒲龛坐久暖如春,纸被无声白似云。 除却放生并施药,更无一事累天君。

庵中杂书 谋生安用苦区区?豆饭藜羹未遽无。 若使天年犹合活,不妨自有谷於菟。

庵中杂书 万物并作吾观复,众人皆醉我独醒。 走遍世间无著处,闭门锄菜伴园丁。

庵中杂书 茅茨一室有余乐,辙环四海谁知心? 辍耕垄上鸿鹄志,长啸山中鸾凤音。 八十三吟 石帆山下白头人,八十三回见早春。

自爱安闲忘寂寞,天将强健报清贫。 枯桐已爨宁求识?弊帚当捐却自珍。

桑苎家风君勿笑,它年犹得作茶神。 八十四吟 八十仍逾四,迟留未告行。

筮言灾退散,医贺脉和平。 耕牧犹能力,痴顽每自惊。

所嗟经学废,心愧济南生。 八十四吟 新岁八十四,自宜形影孤。

睡凭书摈相,愁赖酒枝梧。 儿问离骚字,僧传本草图。

孰言生计薄,种芋已成区。 八十四吟 七十人稀到,吾过十四年。

交游无辈行,怀抱有曾玄。 饮敌骑鲸客,行追缩地仙。

城南春事动,小蹇又翩翩。 八十一吟 八十古云耄,吾今不啻过。

山程雨芒屩,水宿一渔蓑。 鸡唱刘琨舞,。

8.求诗歌鉴赏陆游 《落梅》

落梅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简析:梅花是岁寒三友之一,向为诗人所喜爱。陆游在诗中没有写梅花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而是以刚硬之笔,写出了梅花坚毅的性格。

大雪纷飞,狂风怒号,苍茫大地上只有梅花敢于直面惨淡人生,傲雪独放。风雪的摧残,只能使它更加坚强,“花中气节最高坚”是诗人发自内心的赞叹。更可贵的是,它无意苦争春,待到山花烂漫时,决不留恋枝头,更不会向东君低下高贵的头颅乞怜偷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高歌一曲飘零去,自留春意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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