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的作品(夏目漱石的作品研究现状)

夏目·漱石在日本文坛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在日本,他是一位伟大的民族作家。他死后,他的肖像被印在日元纸币上,几乎家喻户晓。 中国读者一定不会对夏目·佐世基太陌生。他的代表作《我是猫》…

夏目·漱石在日本文坛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在日本,他是一位伟大的民族作家。他死后,他的肖像被印在日元纸币上,几乎家喻户晓。

中国读者一定不会对夏目·佐世基太陌生。他的代表作《我是猫》诙谐幽默,是很多人的枕边书。而那句在年轻人中荡漾的“今夜月色真美”,也被视为浪漫告白。不过相比之下,对他的另一部作品《草枕》有所了解的读者大概要少得多。

《草枕》于1906年发表在《新小说》杂志上。《草枕》不同于其他作品,它是一部小说,但叙事较少,思想性更明显。在这部小说中,夏目·索世基提出了“不人道”和“过剩”的观点,主张人应该诗意地生活。

虽然《草枕》的整体风格倾向于浪漫主义,其理念更适合艺术审美,但夏目·佐世木作品中的现实与艺术隐约交织在一起,所以我更愿意称之为“生活理念”。

1.向自然主义的宣言,夏目·索世基对美的追求。

《草枕》写得很漂亮,这与夏目·佐世基写这本书的意图密切相关。

当时在日本文坛,自然主义非常盛行,主张在描写中追求“真实”,于是世界上一切卑劣的人性和丑恶都被大胆地放在了笔下。但这种倾向有矫枉过正之嫌,冲击了当时很多作家对“美”的书写。比如我上一篇文章提到的泉镜花,就曾经因为公开反对自然主义,坚持用浪漫主义的笔触描绘漂浮的人生而被排除在外。当夏目·索世基写这篇文章时,他的心情和泉镜花很相似。正是因为对当时日本文坛的这种风气不满,他写了《草枕》。

因此,《草枕》作为一部反自然主义的作品,无论是内容还是主题都与“美”息息相关。

(1)零散文化的叙事,个人思考。

《草枕》是一部散文小说,类似于之前佐藤春子写的《田园惆怅》。佐藤春子的创作或多或少受到了夏目的影响。散文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淡化叙事,草枕也是。在这篇文章中,夏目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述自然景色的美和人物心理活动的复杂性。

“在山路上爬山的时候,我这样想。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你就会锋芒毕露;有了感情,就世俗了;如果你坚持自己的观点,你会受到很多方面的约束。简而言之,活在世上很难。”

小说一开始,作者就对人物进行了思考,表达了个人对世界的看法。夏目·佐世基摒弃了传统小说以叙事为主的方式,用一大段文字阐述了他对浮生的各种看法。而读者会无休止地在年轻画家的思想和思绪中畅游,仿佛在听一位杰出人士的讲座。

在这篇文章中,你可以了解到夏目对诗画起源的理解。所谓诗画,在他看来,可能是长期看不透世事的人想出的逃避世俗的手段。说到诗画,少不了个人的理解。在这篇文章中,夏目·佐世基阐述了他个人对绘画三重境界的理解。除了艺术,夏目·佐世基还透露了他对压制个人自由的现代文明的厌恶,以及对受繁文缛节束缚的日本茶道的不屑。当然,这些只是一些即兴的想法,整篇文章都是围绕着夏目·佐世基的“不人道”和“过剩”的思想展开的。

总之,夏目·索世基在这篇文章中掺杂了很多他个人对艺术、文明、美学、人生等话题的思考,对了解夏目·索世基本人有很大的帮助。

②诗情画意的自然风光。

不断的说自己的个人感受,必然是有原因的。如果一个人目前一无所有,自然很难产生各种想法,夏目·佐世基也是如此。《草枕》作为一部反对自然主义的作品,对山野农村美丽的春光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年轻人的各种理解只有在观看了大自然绘制的美丽画卷后才能产生。

在《草枕》中,夏目·索世基以一个偏远的山村为背景。这个山村远离尘世。这里依山傍海,花木扶疏。此外,恰逢早春时节。白天可以看到万物争春,晚上可以看到星星落在海面上。此外,主角本人是一名年轻的画家,深受艺术观念的影响。平时擅长画画,对日本俳句和中国古诗了解很多。所以他经常什么都看,做爱。他一时抑制不住,于是任思绪翱翔,与散落在记忆中的诗句相遇。

爬山,看到一片山光,不禁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吟诵“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沉浸在陶渊明的闲适心境中。

年轻人在陶醉于春天的美景时,试图用画笔表现出那种淡淡的感觉。几次尝试后,他们发现很难实现,所以只能放弃。于是我自己写了一首诗,“我那遥远的怀往何处寄,缅甸和白云乡?”。我能在哪里发送我的想法?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只能靠悠闲的白云。

正是在山水之间,年轻的画家们走走停停,吟诵不断,思考不断。在一片清新自然的春光里,只有画笔才能慈悲为怀,短句才能表达你的意思。

夏目的深厚文学修养也得到了很好的展示。在《草枕》中,读者在春天与他同行,看他在侃侃讲话,引用别人的话。在他的作品中,中国古代诗人和日本俳句人因为对自然的热爱走到了一起。夏目用它们来证明自然美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这有力地抵制了自然主义对丑的强调。而且读者越来越深,好像真的在异国生活了几天。

2.摆脱道德束缚的不人道,彰显自由的真谛。

“非人的感情”是夏目·佐世基的思想之一,这一思想与全文中对自然景物的描写密切相关。

(1)摆脱人情束缚,回归纯粹自我。

非人类的感情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主张人要冷血。

在夏目·索世基看来,人的主观情感,如悲伤和欢乐,都是“人化的”,而这种人化意味着有利益,也就是“基础”。他认为人们必须为每件事找到一个理由。因为心里痛,所以写诗发泄苦闷;即使是小说和戏剧,也必然会落入俗套,总是站在情节是否现实的角度。夏目·索世基反对以个人感情为动机的各种行为的“人情”,所以他提出了“非人的感情”。

夏目·索塞基认为,“非个人化”是指我们在看到具体事物后,能够客观地捕捉到当下的心境,而不是在对客观事物进行评价之前,内心产生某种心理冲突或认同。

“因为我只把这风景当画看,把它当诗集读。你不会有以下想法:开一块地,修一座桥,赚一笔钱。就是这种风景——这种既不能填饱肚子,又不能补足月薪的风景。它能让我感到快乐,从辛劳和担忧中解脱出来。这就是自然力的价值。很自然地在一瞬间陶冶了我们的气质,让我们进入了微醉的纯诗境界。”

正如这段话所说,夏目·索思基认为大自然令人陶醉的原因在于它的纯净。个体在面对自然风光的时候,并不会把眼前看到的东西置于危险之中,因为自然风光与我们的收入和饱腹感无关,所以很大程度上不会受到人为因素的干扰。

但一切都不是绝对的。悲伤的人看到水落石出就更悲伤,快乐的人看到美景就更舒服[/k0/]。这两种情况还是没有摆脱人为因素的干扰,因为内心有某种情绪,在面对自然的时候加深了这种情绪。后者是好的,但是前者恐怕会引起很多头疼的问题。

因此,夏目认为人应该摆脱“人情”的束缚,以客观自然的心态面对一切。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单从这两首诗来看,就有完全忘记世间痛苦的意思。既没有隔壁女生隔着隔墙偷窥,也没有在南山工作的亲友。这就是放弃一切利益和所得,与生俱来的孤傲的感觉。”

比如夏目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赞美,完全摆脱了个人情绪的感染。翁涛一见南山就生出一种无忧无虑的心情,不是因为饭菜好,也不是因为他以前遇到过心爱的姑娘,心里高兴得“悠然见南山”。这样的感情是纯自然的,绝不是人类感情的干预而产生的。

但事实上,就连夏目·索世基自己也知道,完全“不人道”是不可能的。在生活充满“人情”的现实中,个人没有人情是不可能完全存在的。就像翁涛不能每天盯着南山一样,年轻人在倾盆大雨中感到不安,因为他们的身体是冷的。所以“非个人化”更适合在艺术创作中客观地捕捉当下的心境,然后表现出来。

②摆脱道德,努力客观评价他人。

那么“不人道”这种想法对现实生活有用吗?答案是否定的,在《草枕》中,夏目·索世基通过不同的人对娜美少女的评价,指出了“不人道”在现实生活中的意义。

这个美丽的女孩是贯穿全文的主要人物之一。她就像她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美丽。夏目·佐世基在描述自己的外貌时,如果能用陈旧而乏味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她可能要用上百种这样的侧衬托手法来展现这位美丽少女的美丽。

在美丽的女孩自己出现之前,年轻的画家在路边的茶馆里从婆婆那里得知了她的存在。婆婆说她和前夫离婚后,脾气越来越暴躁,难免让人担心。在理发店,年轻人和他谈起这个人,大师对此非常不屑。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狠心的女人,抛弃了前夫。另外,剃头师傅也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疯。就因为她收到了山上寺庙里和尚的情书,就直接找到了和尚,让他睡在佛像前。结果她把小和尚吓得逃之夭夭,再也没回来。

单从上面的描述来看,这个女孩确实有些精神错乱。但奇怪的是,寺庙的和尚和年轻的画家都不认为这个女孩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对她大加赞赏。年轻的画家认为女孩是美丽的化身,而高僧认为她聪明。其实对同一个人的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都是因为“人情”和“非人情”的介入。

婆婆虽然没有责怪女孩,但还是很担心她,因为她觉得她可能被撞了。对剃度大师的评价完全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从道德的角度来说,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去寺庙要求和尚当场和她发生关系,确实是不道德的。但如果抛开道德的“人”的因素,从“非人”的角度来看,此举实际上是在帮助僧侣证明自己的道路。

需要注意的是,是和尚先献殷勤,娜美姑娘才去寺庙的。而如果他真的爱娜美姑娘,那么他就应该彻底放弃自己的良心,这也是娜美让和尚们在佛像前睡她的原因。当和尚觉得尴尬而逃离的时候,其实他才明白,自己的爱只是一时冲动。虽然他的道德心不稳,但也不能完全放弃道德心。于是,这个和尚下山去了很远的地方,成了高僧,得到了寺院住持的肯定。这也是寺庙高僧称赞姑娘机敏的原因。

从文章中的描写来看,年轻的画家“我”和寺僧都是真实的人,不受非人因素的影响,所以能摆脱道德等人性因素的束缚,在一片批评她疯了的声浪中坚定不移地赞美女人的美丽和机敏。而这正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努力做到的。

3、过剩,太多,中庸之美。

鱼雨是夏目在这篇文章中提出的另一个观点。如果要解释的话,大概就是悠哉悠哉的意思。

(1)写文章时边距的体现。

鱼雨写这篇文章的表现是他不慌不忙。夏目·佐世基认为过于紧凑的叙述是不必要的,因此他在草枕中插入了景物描写和心理活动,以减缓整体叙事节奏,使整体写作更加闲适。

但夏目对“鱼雨”写作的处理相当到位,故事情节的叙述与景物、心理活动的描写穿插、衔接自然。不像春夫佐藤的《田园惆怅》,过剩的有点过分,但又违背了过剩的本意,让读者有点读腻了。草枕完全没有这个问题,盈余的概念已经被成功实践。

②剩余朦胧意境的审美体现。

也许夏目·宗塞吉对过分强调真正的自然主义最鲜明的反对是剩余概念的美学体现。

在《草枕》中,夏目·索世基利用一个年轻画家偶然遇到一个也来洗澡的裸体美少女的事实,解释了他对“美”的理解。

“所谓的现代裸体画,不过是把所有的技巧都用在了未加掩饰的自卑上。照原样画裸体像是不够的。我们应该尽力把这个赤裸的身体塞进衣服的世界。本来已经够了,他们却坚持12分,15分,没完没了,一心一意地强烈刻画裸体的感觉。”

雾蒙蒙的浴池里,穿着水雾慢慢走来的美少女,在年轻的画师眼里,有一种穿了又没穿的朦胧感。他觉得这种美,就算没有,也是恰到好处的美。于是当那个美丽的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弥漫的水汽遮不住自己的身体时,年轻的画家觉得一种美感会被打破,于是焦虑起来。当那个美少女来到眼前,在年轻的画家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身体时,她一定和过度描绘人体裸体的现代裸体画一样恶心,而不是很好地展示人体的美。这充满了伤害。

自然主义也是如此。虽然客观地展现现实的丑恶不能算问题,但当时的日本自然主义文学过于注重丑恶现象的展现,就像画家过分强调裸体一样,这让夏目·宗崎本人感到厌恶。所以,他在这里表面上是在批判绘画,实际上是在暗地里讽刺自然主义文学。

③缘也是做人的中庸之道。

富足也是一种为人之道,个人感觉和儒家的中庸之道挺像的。

审美上不能走极端,生活上也是一样。这就是为什么夏目·索世基能够清楚地认识到不可能实现“非个人化”,这使他变得客观,使他变得冷静。

在这篇文章中,年轻画家的做法也很好地反映了过剩的方式。与人交谈时,如果对某个话题感兴趣,但一旦意识到对方无意继续,就会及时打住,不再过多追问。这是一种中庸之道,处处察言观色,照顾对方的感受。

“他们会自动跑到你面前说,你放了几个屁,你放了几个屁。如果能当着你的面说,也可以作为参考,但是他们经常在你背后说,你放多少个屁,你放多少个屁。尽管你讨厌它,他还是说个不停。你叫他闭嘴,他说话更起劲了。你说你知道,他还说你放了多少个屁。他认为这是生活的方针。”

在文章中,夏目·索塞基有一个相当幽默的描述,这表明了他对那些自私的人的讽刺,他们不知道如何以休闲的方式照顾他人的感受。

他把那些过分关注别人,善于提问,不管对方烦不烦都不断提问的人,叫做天天数别人放屁数的人。这种描述乍一看令人费解,但实际上却恰到好处。越是不懂得照顾别人感受,过多干涉别人生活的人,越是喜欢在鸡毛蒜皮的问题上写文章,放不下屁。

所以,做人,要学会“过剩”,不要过多的介入别人的生活。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糖。想必也是如此。太甜如蜜,就会偏离边际,自然也就维持不了多久。而平淡如水,恰到好处,就是中庸之道。

夏目·索世基本人对草枕评价很高。1906年,他在给小宫隆志的信中写道:“这一次,一本名为《草枕》的小说在新小说中发表了。你必须读它。这样的小说是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

读《草枕》,似乎与夏目宗介本人在农村生活一段时间,闲暇时欣赏山水,饱览春光。有兴趣就背诗写诗,和他们聊天,谈艺术,谈美。这就是生活。

可惜,我们不能长时间生活在幻境中。毕竟我们要乘坐小说结尾那辆缓缓行驶的蒸汽火车来结束这场梦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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